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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丞相 其一 南宋 · 吴势卿
七言律诗 押侵韵
六月麟书雨作霖,生贤此际见天心。
江都分洒虽名世,莘野商霖始见今。
门馆无□仪表正,经纶有道本原深。
正人命脉家常主,一念公忱朋盍簪。
送法弟应首座 北宋 · 释子淳
 押萧韵
落叶纷纷万卉凋,云衣轻卷下岧峣。
他年花萼𨔝荣日,灵树无根暗长苗。
奏乞将章辟光所奏宣示台官熙宁二年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四八、《范忠宣公奏议》卷上、《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六
臣窃闻台官上言,著作佐郎章辟光不合妄进文字,语于岐王
臣以不见辟光所陈,但闻外议喧腾,未能知其实否。
伏缘国朝亲王外居,自有故事,岂容小臣辄生间言?
伏望圣慈将章辟光所奏宣示台官,如别无过当之言,则可以安中外之心;
如其言涉轻妄,则乞依台官所奏,早行责降,以戒憸佞。
若只但示含容,足使外议传播,及岐王闻之,不能自安,于陛下友爱之间,所损不细。
防微杜渐,不可不察。
宰相之职奏 南宋 · 牟子才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九○
臣不识忌讳,尝条举十数事告陛下矣。
然此十数事,根原虽在陛下,而扶持正救,则专有赖于宰相也。
比年以来,宰相多不用读书人,间有用之,又皆书生之靡者。
故其所为,不过逢君之恶,安能格君心之非?
陛下奋然开悟,举儒相而专任之,此上天悔悟,以开更化之机也。
此九庙神灵阴骘显相,为国家植立无疆之休也。
大臣于此念付托之匪轻,思为臣之不易,尤当刷磨旧意,振动新功,图惟报称。
况今天下内无国本,外有强臣敌国,岂宰相玩岁愒日,坐老天下事机之时乎?
必论今乐荡心之害,陈昔人流连之戒,如王曾之谏仁宗,而后敬心可一。
必总朝廷之大体,守国家之法度,如刘挚之事二圣,而后政本可清。
必论丁谓之才不可使在人上如李沆,而后邪正可别。
必积下内降数十封而面纳如杜衍,而后女谒可罢。
必如富弼陈执中无学术,不可为相,而后权奸可去。
必如赵普收拾掷下谏纸,糊缀复进,而后言路可通。
必如吕夷简选用风宪,当出圣意,而后纪纲可肃。
必如曾公亮知民疾苦,补助穷乏,而后人心可收。
必如吕公著言有劳不报,何以使人,必如寇准论刑罚偏颇,亢旱立致,而后士心可一,和气可召。
必如庞籍论省冗兵,减浮费以苏川陕,必如王旦张士逊言朝廷榷利至矣,而后遗黎可安,财用可裕。
乃若固国本、定国是,则必如韩琦挟《孔光传》以进,必如司马光言天若祚国,必无此事而后可也。
其或过自菲薄,不以渡江以前宰相为规模,而妄意前日之专,甘心近时之快,则相业卑微,其馀不足观矣,其何以仰称陛下专任一相之意哉?
臣仰恃圣明,不能自嘿。
陛下惟毋以常谈忽之,天下幸甚。
台官弹奏邓绾文字更不施行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五
臣昨自帘前奏陈,为言事官弹奏邓绾责降。
臣谓邓绾贬出,后来累经赦宥,牵复至此,今自邓州扬州,盖为曾孝宽所冲,且非进用,自是言者不须更有论奏,朝廷亦不须再行贬责。
况陛下临御以来,先朝旧臣虽有往咎,皆蒙天恩含贷,岂独可深罪,徒使人心反侧,不能安职,无益清净之化。
伏望圣慈特降指挥,其邓绾已经先朝责降,今来台官文字更不施行。
如此,则圣度包荒,广如天地,负往咎者咸得悛改,怀反侧者皆可自安,所系朝廷治体不细。
伏望圣慈留神采纳,天下幸甚!
丞相隗状王绾 战国末至秦 · 始皇帝
 出处:全秦文
丞相状、绾:法度量则不壹,歉疑者皆明壹之(秦权拓本,秦量拓本,秦平阳斤拓本。)
丞相御史议帝号 战国末至秦 · 始皇帝
 出处:全秦文
异日韩王纳地效玺,请为藩臣
已而倍约,与赵、魏合从畔秦,故兴兵诛之,虏其王,寡人以为善,庶几息兵革。
赵王使其相李牧来约盟,故归其质子。
己而倍盟,反我太原,故兴兵诛之,得其王。
公子嘉乃自立为代王,故举兵击灭之。
魏王始约服入秦,己而与韩赵谋袭秦,兵吏诛,破之。
荆王献青阳以西,已而畔约,击我南郡,故发兵诛,得其王,遂定其荆地。
燕王昏乱,其太子丹乃阴令荆轲为贼,兵吏诛,灭其国。
齐王用后胜计,绝秦使,欲为乱,兵吏诛,虏其王,平齐地
寡人以眇眇之身,兴兵除暴乱,赖宗庙之灵,六王咸伏其辜,天下大定。
今名号不更,无以称成功传后世。
其议帝号(《史记。秦始皇本纪》)
辞免内祠侍读丞相劄子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九、《昌谷集》卷一二
某僭躐申禀,其出处微踪,自大丞相一力提拔至此,夫复何说?
念其乞去真实,委曲区处,峻升美职,密消物论,可谓极其造化矣。
有请而不已,则近乎渎;
有怀而不吐,则谓之隐。
与其隐于知己之前,则宁渎于坱圠之地也。
疾病沈绵,筋力不支,自春徂秋,恳恳乞闲者十数矣。
当暑月免朝参之时,又经筵免晚讲之际。
一月之内,不过一再入侍而已。
如此徼幸,或可勉强支吾。
窃虑九月以后,寒气渐加,衰病之人不堪冲冒。
日参既不可废,进读又复频数。
放免之后,复为此请,其为繁紊,益又甚焉。
矧以杂学士职名,久无此例,越次而得,终不遑安。
用是再具公牍,乞赐敷奏。
俯从愚请,放归田里。
若欲稍加粉饰,只得次对中略略进步。
虽是过分,其敢复辞?
省状复以申纳,甚愧犯分。
俯伏俟命,不能自恕,尚丐矜体。
宰臣贺下诛回鹘德音表 唐 · 封敖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二十八
省表具知。
回鹘背弃恩亲。
犯扰边鄙。
枭音不息。
兽性难驯。
自号天骄
常为国患。
比者虽闻困弱。
尚肆猖狂。
朕念以亲姻。
隐忍而已。
良思忌器。
难决用师。
曾无悔祸之词。
屡有干诛之状。
戎臣奋志。
甲士齐心。
用奇而果建殊勋。
决胜而且无遗策。
今则公主归止。
元凶遁逃。
罪恶既盈。
诛夷难逭。
用颁制命。
以正典刑。
每思除害之言。
岂以佳兵为念。
故非获已。
有愧贺章。
宰臣石雄破贼阵表 唐 · 封敖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二十八
省表具知。有名之伐。
义勇争登。干纪之凶。
幽明共戮。逆顺之理。
何尝不然。况内有贤相之谋。
外多良将之力。举则必胜。
动皆成功。吉语屡闻。
□□□□□□来献相继于道涂。斩级申威。
每盈于原野。畜产兵仗。
所获盖多。武力军声。
殊为善阵。想其危亟。
坐见清平。卿义极谟猷。
道光翼赞。推功之贺。
怀愧良多。所贺知。
宰臣正月一日河中陈许行营破回鹘表 唐 · 封敖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二十八
省表具知。回鹘恃众忘恩。
弃盟犯境。朕以勋亲是念。
讨伐未。而乃尚肆枭音。
敢回狼顾。恣行驱劫。
渝见奔冲。战士等蓄锐多时。
奋身自效。犹斗之兽。
何足以枝梧。成擒之虏。
幸获于逃遁。蜂虿自灭。
马牛皆归。此实上帝威灵。
辅臣谋略。岂予薄德。
所可致焉。循省贺章。
良多愧慰。所贺知。
宰臣太原破回鹘夺得太和公主 唐 · 封敖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二十八
省表具知。朕闻匈奴为中国之患者久矣。
爰自汉魏。迄于周隋。
制控之谋。罕见其术。
暨乎国朝。以怀柔之道。
稍致和宁。然犹边兵远屯。
贵主下嫁。国用且费。
人心未甘。昨者回鹘以失国为词。
塞相托。朕悬知矫诈。
且示含容。旋肆枭音。
屡闻狼顾。虏骑唐突。
羽书飞驰。方命戎臣。
各严师律。可汗不知藏匿。
尚敢猖狂。繇是我武张天威震。
貔貅之勇。暂奋其威棱。
犬彘之微。岂烦于牙齿。
边尘扫荡。公主归还。
岂独壮于兹辰。实可超于远古
此皆上元降佑。九庙垂休。
台辅元臣。咨谋允叶。
不然。予之寡昧。
何以致焉。顺美之词。
省章多愧。所贺知。
丞相都城火灾劄子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九、《昌谷集》卷一二
某初九日遣吏入都城,尝拜书光范,时未得回禄之报也。
十二日道路所传颇骇听闻,十四日走卒过县,言其事颇为详审,以为自二十八日入夜至于初二日之旦,自箭桥门之西以至张循王府之东,自玉牒所之北以至北关之南,数路俱发,不可扑灭,老幼践死,不可胜计。
大概吏卒之言易得簧鼓,道听涂说,难以深信。
万一有之,亦不可谓小变也。
大丞相国公当轴日久,收拾门下士不为不多,平日之所亲信与近日之所荐召,亦尝有以药石之言告于门下者乎?
国有大变,君相焦劳。
僻在下邑,不得知朝廷之政。
邸报所至,率多稽缓。
窃意救灾事体,必须圣上避殿出次,乘缦减膳,下罪己之诏,赦畿甸之罪,特不知大臣去就已作如何定议矣。
常人之论,正当出关待罪,免冠乞骸,可以正朝廷之典故,可以答万姓之怨怼。
然此特礼文之事,非缓急之要也。
都城空虚,生民露处,室庐之计未定,饮食之具未全,秉国柄者,乃欲委吾君而去之,岂所谓先天下而忧,后天下而乐者哉?
诚贬官而居位,降爵以示耻,食半俸以明不贪,引贤士以谢不能,然后随时制宜,审量轻重,上以安一人之意,下以慰都民之心。
及夫奠厥攸居,稍复旧贯,然后露章引去,退处绿野。
不惟平日委任责成可以无愧,书之简册,亦可以转祸而为功。
所谓随事制宜,审量轻重之谓者。
窃谓被祸之初,万姓无所逃命。
伏计南北二山与临平汤村一带,必皆猥杂奔走,饥饿狼狈,应内外远近官舍僧舍,并合随处安顿,不许邀阻。
或有渡过西津,远涉鱼浦,或有舟行湖、秀,陆行庙山,必须塞满道路,无复次舍。
宜令沿路州县,应有常平义仓去处,不拘常制,委官给散,务在均济。
其近城三十里内,不能远去之人,已是寄迹居止,未可迁动。
宜令五日十日赈济一次。
其间有衣服什物者,未必便有钱米;
有米欲炊者,未必便有甑釜;
有钱欲盖屋者,未必便有木植;
有木植盖屋者,未必便有生事,则又深思熟虑,期于安迹。
宜令两浙路甑釜竹木砖石钉灰之类,并免收税,其河渡关津,不许收流移人钱物。
出官钱百万缗,于三十里内,分置抵当库数十所,应有衣服什物之类,即与抵当,免收息钱,宽立赎限,使之贸易钱米,可以自给。
惟是煨烬之后,生业荡析,有衣服什物可易钱米者,千万之家不过十百;
有钱米可以盖屋者,千万之家不过一二。
至盖屋之后而能有生事者,又可数也。
但盖屋之后,便有僦赁之钱,人情不远,谁肯盖屋?
外间所闻,皆谓大街房赁多属官禁,官司每欲减放,动辄掣肘。
平居无事,未至深害,今事体如此,忍不加恤?
都城白地官钱与民间屋基租税,三年之内皆合除免。
设有事属官禁,亏欠支遣,只可内帑拨还,不当与民争利。
其有旧是官屋,本非白地,若民间自欲盖造,并无沮格。
三年之后,旋议赁值。
其有官司盖造,赁与铺户;
富家盖造,赁与贫民,必须宽假月日,且令居止稍之后,量立价值。
三年之内,旋次增益;
三年之后,自可复旧。
所有见修《国史》、《实录》、《圣政》、《会要》、《玉牒》等书,宜令权停一年。
其后访求遗书,亦俟稍后,令执事官以上先次条具各家所藏名件,给笔吏月日修写投进,然后检括所无,旁求远访。
太学五月私试,亦宜权停一月至六月下旬间并试两日。
存留馆学官分治救灾之事,随行人从止以十名为率,许支系官钱米。
巡行近甸,东至盐官新城,南至萧山,西至富阳,北至馀杭德清崇德,往来按视,便宜区处。
所过官司,不得出郊迎迓,不得远差旗鼓。
所至驿舍,不得差公人排办,不得批支口券。
又须差拨大军,分置摆铺,鸣铃走传,以防贼盗。
都城之内,尤宜严肃,日夜警逻,以防奸细。
此则救灾之大略也。
然犹有愚见,以为五行定位,以金木为摈介,以土为主,以水为本,以火为尊。
火者,君相之位也。
于是乎六气之中,既有君火,又有相火。
歛之则可以下达,纵之则至于上炎。
有威福而不出于君相,是犹有出火而不思所以内火也。
今兹三四月之交,地之气实在君火,而天之气亦在相火。
以火德之朝,建商星之号,居东南之地,当正阳之月,惊犯秘殿,燔烧宝牒,非可以怠忽视之也。
昨者党人之论,其徒容有偏处,亦有假借声势,附会形影。
然真伪相杂,不当例斥。
外间纷纷,初谓庙堂本不与议,大丞相元枢副枢在言路久,未尝专及党事。
谏坡为御史时,亦复阔略。
自枉人吕祖泰论事不实,乃始追咎党人,极肆驱斥。
寄居之人,久不自便;
闲居之人,久无祠禄
已作县者,不理亲民;
非论荐者,不许复用。
汉之所谓锢党人者,大略如此。
高宗、孝宗以来,无是事也。
党人是非,不当晚进议论。
但比年赦宥稠叠,死罪以下多至宽释,独党人不在检举,乃不得与死罪一等。
或云庙堂报复眦睚,不肯任怨,乃欲托名平原以自解释,不知果否?
副枢与谏坡初言事时,事体可见。
前时姚中司入台,亦不及此。
攻逐党人,实非平原本意,屋外望屋,公议甚明。
万一平原觉悟,知是使己任怨,同列之间岂不又成雠隙耶?
张天觉禁弹劾党人,彗星不见。
彗者火之兆,其事未见;
火者彗之迹,其事已成。
则知彗者,董氏之所谓谴告,而火者董氏之所谓儆惧与夫伤败者也,可不谨哉!
孝宗严除受之制,定御史郎官之格,然犹非次擢用,以尽人才,旌别忠良,以开谠议。
廉车次对以上,乃始吝惜。
承流建钺,遍满都城,真王使相,渐开端绪,所谓名器特于小小者加密而已。
院辖三转而为三丞馆职三转而至著作,序进御史不问识擢,少监权郎又须补外,用孝宗之法而不用孝宗之意。
孤寒路远,士气沮丧,无复磊磊落落之志,往往苟求富贵,奔趋倖门。
歌童舞女以为乐,销金剪翠以为华。
近甸州郡疲于供送,远方传播冒昧结托。
生日馈遗,尤无忌惮。
此皆孝宗所禁,而士大夫安意处之,不以为耻。
大丞相洁己中立,无所嗜好,以为我无其事,何恤人言。
然而处具瞻之地,行独善之策,高爵厚禄之所归,众言淆乱之所指,非杨绾所以感动于人者也。
此于除旧布新之际,不可不鉴。
某今者禀闻梗概,欲于来岁到选时,少见愚者之虑于门下。
因事僭言,其事如此,伏惟领其诚而恕其过,不胜幸甚。
辞免权户部侍郎丞相劄子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八、《昌谷集》卷一二
某近者初九日伏准省劄,叨除棘卿,超踰过分,已极震恐。
尝于初十日具状辞免,并以禀劄布露心腹矣。
计程未彻钧听,十六日又准省劄,乃有小司徒之命。
惊骇惶惑,不知所云。
本朝典故,未有无朝迹,一日径登法从者。
异恩如此,仰见大丞相有意器使之也。
然而伏自惟念,人才互有短长,时事各有难易。
平生有志事功,固不敢偷安苟禄。
然以区区之愚虑,度今日之事体,有某等常才之所可任者,亦有排难解纷,非英雄豪杰不可以应变者。
万一所使令之事,非谫才之所能任,必将有负造化,坐致罪愆,则今日之所以提而拔之,适所以招致烦言,得罪于公论也。
情实迫切,不敢不告。
欲望敷奏,收还成命。
容某以知隆兴府本职赴阙奏事,因得进拜光范,自叙其所能,所不能,然后伏听处分,诚为未晚。
须至申禀者。
再具辞免上丞相劄子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八、《昌谷集》卷一二
某藐焉孤踪,无蚍蜉蚁子之援。
大丞相不知其不可,而欲以豹尾班处之,起州县尘埃间,假途卿月,径登禁路。
可谓脱旷古之拘挛,创一朝之典故。
隆天厚地,不足以喻其德施矣。
揆之私情,诚有所不安;
访诸公论,犹有所未稳。
诚以官清骨俗,地耸望轻,欲宣力四方而精力已惫,欲裨赞国论而学问有歉。
大丞相虽欲一力庇之,而好事者易以众口铄之。
既已食其禄,恐不得以辞其责也。
比者再具辞免,皆出诚实,非寻常文具之比。
言语拙讷,不足以动造化之听。
用敢不避再三,复申前悃。
况以蒲柳之质,本自早衰。
今崦嵫已迫,尤更疲苶。
若于烦言未至之先,施以人欲必从之,则是始疑其可而欲用之,终知其不可而遂已之。
虽箪食瓢饮,沾膏泽于衡茅之下,首尾造化,其敢弭忘?
须至申禀者。
丞相河南王南征 其一 元 · 卢琦
七言律诗 押先韵
总戎才略正英年,兼领中朝将相权。
天下河山雄百二幕中宾客灿三千。
已承重寄辞储馆,宜策奇功继颍川
请学平南忠武,勿令专美世皇前。
丞相河南王南征 其二 元 · 卢琦
七言律诗 押东韵
逆竖真成斗兽穷,孤城危立万山中。
王师所至如时雨,戎旆长驱有胜风。
犀缝朱缦三属甲,虎文雕韔六钧弓。
悬知幕府多才士,伫草平南露布功。
丞相河南王南征 其三 元 · 卢琦
七言律诗 押文韵
旄头先日便移军,道上鸣螺寂不闻。
长技精兵一当百,高蹄战马万为群。
大河渡水合成路,北风捲沙飞作云。
今代凌烟岂无阁,为公他日赞鸿勋。
太平宰相 宋 · 韩驹
七言绝句 押支韵
万里青霄发轫时,骅骝绝足看奔驰。
太平宰相何人识,惟有巫咸得预知(同上书卷一一 《能改斋漫录》:韩子苍王将明生日二十绝句,内一绝云云。)
丞相刘忠斋书1288年7月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三、《叠山集》卷四、《少微通鉴续编节要》卷二七、《续宋宰辅编年录》卷二五、《古文奇赏》卷二二、《文章辨体汇选》卷二三○、《南宋文范》卷三五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七月吉日,门生衰绖谢枋得谨斋沐裁书百拜,托友人吴直夫献于内相尚书大丞相国公忠斋先生钧座。
惟天下之仁人能知天下之仁人,惟天下之义士能知天下之义士,贤者不相知多矣,能灼见三俊之心者,必圣人也。
某自壬戌以后,小夫竿牍不至门墙者二十七年,孰不以为简?
先生曰:「斯人也非简我也,必爱我也」。
今天下能知某之心者,孰有过于先生乎?
事有当言而不言,则非所以酬知己,某敢不避诛斥而僭言之。
君子之所为,必非众人之所识。
汤可就,桀亦可就,必道义如伊尹者能之,伯夷柳下惠不能也。
佛肸召可往,公山弗扰召可往,必圣神如孔子者能之,曾、颜、闵不能也。
传曰:「人各有能有不能」。
先生之所能,某自知某必不能矣。
大元本无灭宋之心;
郝奉使将命来南,欲使南北百万亿苍生同享太平之乐,至仁也。
只此一念,自足以对越上帝。
贾似道执国命十六年,欺君罔上,误国残民,其恶不可一二数。
拘行人,负岁币,满朝无一人敢言其非;
兵连祸结,亡在旦夕,满朝无一人敢声其罪,善类亦可自反矣。
天怒于上,人怨于下,国灭主辱,理固宜然。
天实为之,人岂能救之哉?
大元之礼三宫亦可谓厚矣,大元保全亡国之臣亦可谓有恩矣,江南无人才,未有如今日之可耻。
春秋以下之人物,本不足道,今可求一人如瑕吕饴甥、程婴、杵臼厮养卒,亦不可得矣。
先生少年为伦魁,晚年作宰相,功名富贵亦可以酬素志矣。
奔驰四千里,如大都拜见大元,岂为一身计哉,将以问三宫起居,使天下后世知君臣之义不可废也。
先生此心,某知之,天地鬼神知之,十五庙祖宗之灵亦知之,众人岂能尽知之乎?
师友之相知,古今宁几人哉?
事有可效忠于清朝者,某不可不言,先生亦不可不察。
近睹路县及道录司备奉尚书省指挥江淮行省知管公将旨来南,根寻好人,根寻不觑面皮正当底人。
此令一下,人皆笑之,何也?
江南无好人、无正当人久矣,谓江南有好人、有正当人者,皆欺大元也。
何以言之?
之亡也,以八百国之精兵不敢抗二子之正论,武王,太公凛凛,无所容急,以继灭兴绝谢天下。
殷之后遂与周并立,使三监、淮夷不叛,则武庚必不死,殷命必不黜,殷之位号必不夺微子亦未必以宋代殷而降为上公也。
多士多方,依依然不忘旧君者三十年,成王、周公以忠厚之心消其不平之气,曰「商王士」,曰「有殷多士」,曰「殷逋播臣」,未敢以我周臣民例视之。
太平君相待亡国臣民何如此其厚也!
岂非殷之旧国故都,犹有好人,犹有正当人乎?
唐人哀六国之灭者也,「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至今读者犹恻楚,六国臣子无一痛心刻骨,亦可谓无人矣。
楚怀王不过一至愚极闇之主耳,播弃忠直,信任奸邪,送死咸阳,无足哀者。
楚人乃怜之,如悲其亲戚,岂不曰楚本无罪,不过弱而不能自立耳。
楚灭矣,义陵一邑惓惓于旧君者惟一心,扶老携幼,肥遁桃源,后六百年,儿孙尚不与外人相接。
秦皇帝之威灵,蒙恬、蒙毅之智勇,岂不能尽执楚人而拘之?
天常民彝,不可泯灭,姑留此辈以劝吾忠臣义士可也。
岂非楚之旧国故都犹有好人,犹有正当人乎?
女真之破汴京也,劫二帝,据中原,土地人民皆其有矣。
粘罕多智人也,知地广人稠,未易心服,一读马伸、秦桧议状,为之动心变色,亟思一策处之。
尔后南北战者六七年,女真之待二帝亦惨矣,宋之臣子不敢置两宫于度外也。
今年遣使祈请,明年又遣使祈请,今年遣使问安,明年又遣使问安,一使死于前,一使继于后。
王伦一市井无赖狎邪小人耳,谓梓宫可还,太后可归,诸君子切齿怒骂,终则二事皆符其言。
行人洪忠宣拘留燕山,开门授徒,室燃敬其忠信诚悫,一日问之曰:「天下何时可太平」?
忠宣曰:「息兵养民则太平」。
又曰:「何如则可以息兵养民」?
忠宣读《孟子》齐宣王问诸侯救燕一章以对,和声琅诵曰:「天下固畏齐之强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动天下之兵也」。
又读《孟子》乐天畏天一章,曰:「小国能畏天,大国能顺天」。
室燃曰:「善哉善哉,吾计决矣」!
曾几何时,密授秦桧江南称藩国纳岁币之说,而息兵养民矣。
女真自丁未以后,安处中原,享国百有八年,而宋自戊午甲午,偷安江南者九十七年,非秦桧之功,皆洪忠宣读《孟子》劝室燃之力也。
岂非江左臣子犹有好人,犹有正当人乎?
以某观之,江南无好人,无正当人久矣,求好人、正当人于今日尤难。
江南一愚儒耳,自景定甲子以虚言贾实祸,天下号为风汉先生之所知也。
昔岁程御史将旨招贤,亦在物色中,既披肝沥胆以谢之矣。
朋友自大都来,乃谓先生以贱姓名荐,朝廷过听,遂烦旌招。
某乃丙辰礼闱一老门生也,先生误以忠实二字褒之,入仕二十一年,居官不满八月,断不敢枉道随人,以辱大君子知人之明。
今年六十三矣,学辟谷养气已二十载,所欠惟一死耳,岂复有他志?
先生过举之后,求得道高人者物色之,求好秀才者物色之,求艺术人者物色之,奔走逃遁,不胜其苦。
中书行省魏参政之言勒令福建有官不仕人呈文凭根脚者,又从而困辱之。
此非先生之赐而何,然先生岂有心于害某哉!
大抵朝廷一番求贤,不过为南人贪酷吏开一番骗局,趁几锭银钞,欺君误国莫大焉。
今则道录司备参政管公将隆旨,根寻好人、不觑面皮正当人,又物色及某矣。
某断不可应聘者,其说有三:一曰老母年九十三而终,殡在浅土,贫不能备礼,则不可大葬。
妻子爨婢以某连累,死于狱者四人,寄殡丛冢十一年矣。
旅魂飘飘,岂不怀归?
弟侄死国者五人,体魄不可寻,游魂亦不可不招也。
凡此数事,日夜关心,某有何面目见先生乎?
此不可应聘者一也。
二曰有天下英主必能容天下之介臣,微介臣不能彰英主之仁,微英主不能成介臣之义。
某在德祐时,为监司,为帅臣,尝握重兵,当一面矣。
蒯通高祖曰:「彼时臣但知有齐王韩信,不知有陛下也」。
滕公高祖曰:「臣各为其主。
季布项羽将,而尽力乃其职耳,项氏臣可得而尽诛耶」?
某自丙子以后,一解兵权,弃官远遁,即不曾降附。
先生出入中书省,问之故府,宋朝文臣降附表即无某姓名,宋朝帅臣监司寄居官员降附状即无某姓名,诸道路县所申归附人户即无某姓名,如有一字降附,天地神祇必殛之,十五庙祖宗神灵必殛之。
甲申岁大元降诏赦过宥罪,如有忠于所事者,八年罪犯悉置不问,某亦在恩赦放罪一人之数。
齐虽不仕,食西山,亦当知武王之恩;
四皓虽不仕,茹商山,亦当知高帝之恩,况羹藜含粝大元之土地乎!
大元之赦某屡矣,某大元之恩亦厚矣,若效鲁仲连蹈东海而死,则不可。
今既为大元之游民也,庄子曰:「呼我为马者应之以为马,呼我为牛,应之以为牛」。
世之人有呼我为宋逋播臣者,亦可呼我为大元游惰民者,亦可呼我为宋顽民者,亦可呼我为大元逸民者,亦可为轮为弹,与化往来,虫臂鼠肝,随天付予。
若贪恋官爵,昧于一行,纵大元仁恕,天涵地容,哀怜孤臣,不忍加戮,某有何面目见大元乎?
此不可应聘者二也。
太母之恩亦厚矣,谏不行,言不听,而不去,犹愿勉竭驽钝以报上也。
太母轻信二三执政之谋,挈祖宗三百年土地人民,尽献之大元,无一字与封疆之臣议可否,君臣之义亦大削矣。
三宫北迁,乃自大都寄帛书曰:「吾已代监司帅臣具姓名归附,宗庙尚可保全,生灵尚可救护」。
三尺童子知其必无是事矣,不过绐群臣以罢兵耳,以宗社为可存,以生灵为可救,阳绐臣民以归附。
太母之为人君,自尽为君之仁也。
知宗社不可存,生灵不可救,不从太母以归附,此某为人臣自尽为臣之义也。
语曰:「君行令,臣行志」。
又曰:「制命在君,制行在臣」。
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孔子尝告我矣。
君臣以义合者也,合则就,不合则去。
某前后累奉太母诏书,并不回奏,惟有缴申二王,乞解兵权,尽纳出身以来文字,生前致仕,削籍为民,遁逃山林,如殷之逋播臣耳。
太母上仙久矣,北向长号,恨不即死,然不能寄一功德疏如任元受故事,今日有何面目捧麦饭洒太母之陵乎?
此不可应聘者三也。
今朝廷欲根寻好人,不觑面皮正当底人,某决不可当此选。
先生若以三十年老门生,不背负师门为念,特赐仁言,为某陈情于江淮行省知管公,愿移关诸道路县及道录司,不得纵容南人贪酷吏,多开骗局,胁取银钞,重伤国体,大失人心。
俾某与太平草木同沾圣朝之雨露,生称善士,死表于道曰「宋处士谢某之墓」,虽死之日,犹生之年,感恩报恩,天实临之。
司马子长有言:「人莫不有一死,死或重于太山,或轻于鸿毛」。
先民广其说曰:「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先生亦可以察某之心矣。
干冒钧严,不胜恐惧战慄之至。